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又32分,秒針還在一步步行走著,大門也始終是敞開的。
心被掏了個洞,但卻是悶悶的。
兩個鐘頭前,我們一家人正聚在餐桌上用餐,一切都很平常,很理所當然。
用餐完畢,我憑著段考完的意志,打開CS,進入槍林彈雨、流彈四伏的世界。
約莫半個小時,我興趣缺缺地關掉CS,準備拿雜誌裝用功時,赫然發現──四周空無一人。
看見爸媽的拖鞋都在陽台口,而大門居然是微微敞開的,我隱約想起在殺戮時聽到的一句話:「我們去‧‧‧‧‧‧」。
還是記不得,我查看了一下,他們的手機都還在房間裡,似乎不是出門的樣子。
我仍舊開始看雜誌,但心卻不在雜誌上。有一股悶勁直衝心頭,引起一陣一陣的緊繃感,似乎是心悸。
我的眼神開始游移,視線不時晃到時鐘上,一分鐘、兩分鐘、三分鐘‧‧‧‧‧‧分針不斷跳動著,帶動了時針的推進。
週遭靜得可怕,時鐘的滴答聲竟然蓋過了電扇的呼呼聲,我甚至感覺到心悸也有一點聲響。
煩悶的緊張感促使我站起來四處走動,我把外鐵門關起來,留下敞開的內門,這樣他們才知道我沒忘記他們。
過了一個小時,我的心思開始不安地胡思亂想,多是往歹的方向思考,因為自出生以來,我想的總是壞的不靈好的靈。
我也漸漸領悟,世上沒有任何一件人、事、物的存在是理所當然的,當它們處在我們的生活環境時,我們通常會不經意地忽略它們,而當失去了之後才感到惋惜。
只有失而復得才會加倍珍惜身邊事物,這是人性,也是某程度不可泯滅的事實。
抱著憂慮不安的心情勉強看了幾頁雜誌後,媽的手機響了,我接起電話,也同時走到鐵門外,他們剛好從樓上人家裡出來。
我把手機交給她,順勢把心中的大石存進記憶卡里,回去繼續看我的雜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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